“宇宙”指天地万物的总称,在现代天文学和天体物理学中,指广漠的空间和其中存在的各种天体及其弥漫物质的总称。中国古代的宇宙观是与中国古代建筑密不可分的,在古代先民的认识当中,宇宙即是建筑的放大和扩张,建筑即是宇宙的体式和模型。 在中国古代关于宇宙模型的学说中,有一种很有影响的学说,即“盖天说”,认为宇宙是一个大房子,日月星辰都悬挂在“天幕”上。这是先民们从建筑中来推想的。
“宇宙”一词,最早出现于《庄子·齐物论》中:“旁日月,挟宇宙。”陆德明《经典释文》引《尸子》曰:“天地四方曰宇,往古来今曰宙。” “宇”指的是一切的空间,包括东,南,西,北等一切地点,是无边无际的;“宙”指的是一切的时间,包括过去,现在,白天,黑夜等,是无始无终的。这种对“宇宙”的理解一直得到后世的公认。
古人在建筑房屋时,效法天地,试图让房屋与宇宙天地构造一致,其中的一个突出特点就是要“顺之以天理”,追求与天同源同构,与自然和谐统一。这种思想通过都城的形状,重要建筑的布局、方位、朝向或装饰等等,共同形成了一个时空合一的宇宙图式,天人合一的宇宙思想。
中国传统建筑更为注重建筑群体的关系,按照特定的构架进行分布,创造一种与宇宙观念相结合的图式。中国皇宫的布局设计历来强调皇权至上,而清代的紫禁城当属最全面的体现。古代天文学把恒星分为三垣,周围环绕着二十八宿,其中紫垣(北极星)正处中天,是所有星宿的中心。紫禁城以太和殿为中心,前有五门,后有寝宫,外朝东有文化、西有武英二殿,这与天像体系中帝星居紫薇恒,外部左右环卫文武蟠卫之臣完全吻合。其次,寝宫两侧有东西六宫、乾东西五所,象征满天星斗环绕帝星。由此形成以帝王为中心的整体布局,充分体现了对紫微星恒的形态比拟。
早在西汉之前,古人对天地的认识是这样的:“天道曰圆,地道曰方。”由此可见,“天圆地方”的观念早·已经在人们心中形成了。中国古代社会长期以来形成的这种对方形和圆形的审美崇拜,致使古人将方形和圆形的意象渗透到建筑设计当中。
明清时期在北京修建的天坛和地坛就是遵循“天圆地方”的原则修建的,这是“天圆地方”观念在建筑布局当中的最好体现。天坛有两重垣墙,形成内外坛,坛墙南方北圆,正好象征古代“天圆地方”之说。地坛的平面是正方形,整个建筑均体现了中国古代“天圆地方”的传统观念。
“天圆地方”的建筑布局思想除了在诸如天坛地坛这样一类皇室建筑的运用外,在居民中的运用也很常见,客家民居就是一个典型。以围龙屋为例,围龙屋的布局也是方圆结合,整体布局是一个大圆形,前边部分为半圆形的池塘,象征“阴”,后半部为半圆形的围屋,象征“阳”,两个半圆合为一圆象征“天”,半圆之间的方形堂屋象征“地”,这一平面布局寓意于“天圆地方”,将整座屋宇喻为一个小宇宙,体现“天人合一”的宇宙哲学思想。
中国古代崇信“天圆地方”的宇宙观,而建筑的“屋顶”即取自于“天穹”的自然形态,这种建筑形态是古人对宇宙模式的一种直观瞎想。早在六、七千年前黄河流域的半坡文化遗址中就能找到雏形。据考古资料显示,西安半坡木骨泥墙建筑其顶部据推测应是一个穹隆形的造型,这是对“天圆地方”的宇宙图式的直观体现。
位于天坛古建筑群中的祈年殿、皇穹宇都是圆形的平面模式,皇穹宇的单檐圆攒尖顶以及祈年殿的三重檐圆攒尖顶都是对“天圆地方”的宇宙图式的一种模拟再现。
中国古人认为建筑与宇宙是相通的,并且观念形态中的宇宙观需要通过具体物质形式来体现,因此,和人们生活密不可分的建筑自然成为宇宙形态的抽象化身。总体来看,中国古代宇宙观对城市格局及建筑产生的影响主要存在于城市形态、建筑群、建筑单体造型这些当中,通过“具象模拟”来反映“天圆地方”,“天人合一”的宇宙哲学思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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